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息,到此处来做什么?”    “——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?”沈栖游意识到今日正是老陈头七,道,“你大半夜在此处,为谁祭奠?老陈?”    常罔并未否认,转头看向正熊熊燃焰火盆,道:“……不错。”    “老陈跟了我父亲许久,自小陪我一起长大玩耍,我心中早已不将他当作奴仆,而是父亲。”    “他虽犯了错,可我与他的情谊却在,老陈的妻子在生下孩子后离世,他在这世上无依无靠,离去后,我自然是要为他祭奠。”    沈栖游道:“十四年前他孩子还在之时,为何你没有与他们一起玩耍?”    常罔:“我那时潜心诗书,并不爱玩耍……见到之时,他已经去了——也是那时,我决定将他当作父亲侍奉一辈子。”    沈栖游又道:“那你们……”    常罔打断他:“我当年不过十岁,公子再问什么其他我也不知晓了,若无他事,还请离去吧。”    沈栖游只得作罢,心中却隐隐有了答案。    谢归忱是后半夜返回的,沈栖游为验证心中所想,问道:“你可用术法探了他真身?”    “没有,”谢归忱道,“不过我也已经知晓他真身为何。”    “这是怎么知道的?”    “卓巍死了。”谢归忱道。    沈栖游以为自己听错了,又追问一遍:“你说什么?”    “卓巍死了。”谢归忱重复,“我去到之时,他早已被逼出真身,倒在血泊之中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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