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不被删除的梦 (第4/5页)

读完的文献，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。

    可读了几页，她又停下来。

    她想不明白，明明所有关于路远的痕迹早就清理g净，明明自己那么恨她，明明她是个那么虚伪的人。为什么自己的梦会像旧影片一样，一帧一帧地倒回去。那些画面里的人没有变老，连语气都还是十七岁的样子。

    日子依然被安排得整整齐齐。

    她照旧按时上课，备课，与同事寒暄，回邮件。只是这几天里，她在整理资料时总会不自觉地放慢动作。

    路远工作室的参与内容很少，只负责沙龙现场的影像记录与剪辑。按照流程，他们会派一位联络人前来提前对接空间布置与设备需求。

    她在办公桌前点开邮件时，心中某处不可告人的期盼悄然膨胀，又被下一秒的冷静克制地压下去。

    不是她来的。

    也许不会是她。

    但可能是。

    这份“可能”，在她心里像一根薄薄的针，细小却始终存在，扎得她每一次呼x1都稍显不自然。

    她甚至在心里排练了好几次那场“假如她真的来”的对话。

    “好久不见。”

    “你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记得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