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十)往昔 (第5/14页)

 那门发出了点声响，他连忙止住动作。

    又警觉得四下张望，确定屋内没有人，才放心地往里面走。

    他的两只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摆，雨水不停的从头发低落，又冷、又饿。

    他在厨房翻找些吃的，果不其然，什麽都没有。

    雨稍歇，他坐在灶口，想藉些余温取暖。

    黑暗中，抹掉脸上的雨水，一只手伸到灶内m0索着，偶尔，母亲会藏一些地瓜在里头，免得被父亲糟蹋掉。

    这一m0，却m0到个软nEnG的事物，取出来看，又闻了闻。

    他忽然笑了起来，是只鼠。

    想都没想，他便狼吞虎咽起来。

    边吃，边流泪，不知道是太高兴，还是太难过。

    但他没有在那个复杂的情绪里面太久，因为他听到一阵混乱的声响，想必是父亲回来了。

    囫囵吞完那只鼠，果不其然，父亲推开了厨房的门。

    又是一道闪电，照亮了半个屋子，他被抓个正着，又是不明所以的一阵毒打。

    那次，是他最後一次见到父亲。

    苏原的父亲一如往常地喝得烂醉，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乱打，又朝逃走的苏原丢掷一张木椅，苏原本能的用手肘去挡。

    那张椅子也曾被砸烂过，仅剩一条腿。

    其中一支椅脚，不偏不倚，打中了苏原的头，木棍便y生生脱落，苏原感觉到没来由的愤怒。